博物覓真心 ──側寫「心之所向──館藏遼金佛教造像特展」之二 文/中台世界博物館副館長、木雕分館館長 見排法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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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次「心之所向——館藏遼金佛教造像特展」展出十三件藏品,屬於小型特展,館方在當中為參訪者安排了觀展單元:「歸依:遼金與佛的因緣」、「相續:遼代金銅佛造像」、「嚮往:觀音信仰與圖像」、「經幢:捎給未來的祝福」、「寂滅:且向有形趣無生」,引導觀展人從認識遼金史地背景開始,走入漢傳佛教藝術史中,一段具有特殊意義的三百一十八年。
源自東北的契丹遼代,從初始的薩滿信仰,走向與觀音菩薩結緣的佛法世界,在其將近兩百一十年的歲月中,來自於皇室建寺立塔、施齋刻經的向佛之心,點亮了萬戶百姓家中供佛桌上的那盞明燈,也因此為後世留下不少風華卓然的遼式佛菩薩造像藝術;本次特展便選有十一件遼代佛菩薩像與佛教藝術文物。在遼世史冊之後的女真金代,則是在立國之前,便有始祖函普「初從高麗來,年已六十餘矣;兄阿古迺好佛,留高麗不肯從」的記載,顯示女真人與佛結緣的起始點,不完全銜接自遼;在佛法流傳與佛教藝術的發展上,雖然也多少受到遼世影響,卻同時顯露出北宋佛教藝術的痕跡。
《佛頂尊勝陀羅尼》簡稱《尊勝咒》,來自於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》,是漢地密宗的早期經典之一,內容記載釋迦牟尼佛應帝釋請求,講說《佛頂尊勝陀羅尼》助拔善住天子在面臨命終受畜身時之苦;因此,自唐迄今,這部陀羅尼經以其淨業拔苦、延年壽的法益,引導大眾受持。在佛陀波利法師譯本中記載,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》最初在儀鳳元年(西元676年)大師朝禮五台山後,返國攜入中土。後據清代續法大師於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釋》引文中所敘,入漢之後,凡有十種譯本;其中,居唐之世,便足有八種譯本,後人全收入《大正藏》中。按後世經序所載,最初唐高宗得此經,請日照三藏法師於內廷翻譯,卻「禁在內不出」。後因佛陀波利法師「泣奏……庶望含靈同益」,高宗才將原本返還佛陀波利法師,法師得本後,來到長安延康坊西南隅的西明寺,完成了法師在中土唯一一部的翻譯佛典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》。此後,唐代宗於大曆十一年(西元766年)御詔,詔令「天下僧尼誦佛頂尊勝陀羅尼……每日誦二十一遍」,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》迎來了唐土各宗道場的遍地開花,流傳至今。而佛陀波利法師所翻譯的版本,即是諸多版本當中,流布最廣,後世能見度最高的一本,由此可見佛陀波利法師於《佛頂尊勝陀羅尼經》翻譯與流傳的重要性,以及佛教漢典面世與流布的難遇殊勝性。
心之所向 身之所往 魏氏一門,透過經幢的發願刻造,將他們平實而單純的願望,留到了今天;雖然平實無華,但即使來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,您我靜立在佛前所默念於心的,大抵也不出這樣的願想。這讓人不禁想起,金代貴族在佛法信仰上雖不如遼代帝后,但在經過遼代二百年流傳扎根之後,我們卻能從金代佛教文物上,看到更多關於民間自發向佛的虔敬之心。 心之所向,身之所往;人們的所有言語、動作,皆從心而發。一段歷史所留下的文獻、傳說、圖畫、造像等,都直接映射出當代、當時、當機、當眾的起心動念。看歷史記載需要思考:不同的人我、本位等立場,會帶給人們哪些不同的史話與價值觀?看文物也需要思考:如此精美的「物」,承載了哪些難以復刻的工藝與文化意涵;又其「物」的背後,訴說著哪些故實、哪些願心?歡迎有興趣的藝文愛好者,常來中台世界博物館走走,看看「心之所向——館藏遼金佛教造像特展」十三件特選展件,也問問自己,我的「向佛之心」在哪?是哪個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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